“时间应该就是车祸前。”
“被赶出来,刚好被我撞了?”
“应该是。”蒋安泽接着说,“都说井先生对李河义死心塌地,玩得……很开……”
蒋安泽不知道怎么措辞,最后用了「很开」两个字。
祁越觉得很闷,开了窗,“怎么说?”
“就是很听话,李河义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拿他当玩物,不过他只跟过李河义一个人,那些人也就是嘴上过过嘴瘾,平常欺负一下。”
很听话,有多听话?像现在一样么?
祁越心底升起一阵烦躁。
“李河义呢?”祁越问。
“李河义就是花花公子,爱玩,包养井先生期间同时和很多人牵扯不清,他们家产业基本都是他弟弟接手的,这个哥哥,风评不太好。”
祁越不再问,也没必要问了,井俏的资料太过简单,辍学、被包养、怀孕、被抛弃,这不过是大多数情人的命运罢了,只是他有些分不清现在的井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还下意识地认为是李河义,毕竟失忆前的他全心全意地喜欢李河义不是吗?
那自己算是什么?替身?
祁越自己都觉得可笑,井俏听话、乖巧,不过是骨子里的本能而已,还真以为有几分真心吗?
才认识几天,就喜欢?等他想起来,说不定还会重新去找李河义吧,毕竟李河义才是他孩子真正的父亲。
井俏本想等到衣服干得差不多再回咖啡店,可是咖啡的污渍在浅色的衣服上特别显眼,胸前一大片,怎么都弄不掉,胸口还密密麻麻的疼,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就这样穿着回去了。
冯宁如一下子就看见了,担忧地问他,“怎么啦俏俏?你这衣服怎么弄成这样?”
“对不起,如如姐。”井俏惨白着脸,手指揪紧了衣服的下摆,“我把咖啡弄洒了。”
他没说实话,他把人家的很贵很贵的衣服弄脏了,还好没有赔钱,如如姐这么关心他,他觉得很过意不去。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冯宁如给他抽了张湿巾,“你先擦一下,我这也没有能换洗的衣服,现在也不怎么忙,俏俏你今天要不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