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夏自语自评:“蛋煎得不错,饺子外卖的吧?我家没有饺子,看着还行。”
“手让开,粥来了。”
汤知夏接过,就着碗沿喝了口粥,钟星惟刚坐下又“蹭”的起身,椅子划着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钟星惟倾身接过汤知夏的碗,满眼心疼:“你傻啊,刚出锅的粥,不烫吗?”
汤知夏摸着嘴唇张了张嘴,舌头烫麻了,说话有点慢:“还真是有点烫。”
但是不痛,汤知夏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很是担忧,时不时头痛,咽不下东西,尝不出太多味道,现在连冷和热都混淆了,明明粥这么烫,汤知夏还是觉得胃里冷,冷到痉挛。
钟星惟递给他一杯凉水:“含一口水。”
汤知夏听话的含着一口凉水,确实舒服多了,等他吐完水钟星惟还在盯着他,强硬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汤知夏憋了半分钟吐出两个字:“变态。”
磕磕绊绊陆陆续续吃下半碗粥,汤知夏放下碗皱着眉:“吃不下了,再吃要吐了。”
“那就别吃了。”
他这么好说话汤知夏还有点不习惯,说也奇怪,好端端的订个婚出了场车祸,醒来身边只有一个自称暗恋了自己十一年的男同学,未婚妻到现在没露面,家里人一个也没出现,汤知夏在想他车祸前是有多纨绔多令人失望,上欺父母下骗妻的事应该没少做,才落得如此下场,只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陪在身边。
虽然他有点变态,脾气也有点古怪,还情绪多变,但总体来说还算过得去,至少汤知夏不讨厌他。
“那个,”汤知夏斟酌着开口,“我想给我的主治医生打个电话,你能回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