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的梦,画面都没转,汤知夏像个在场的一双眼睛跟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个倒退着走,一个提醒他身后有台阶,红围巾的流苏一晃一晃的,一直晃到大剧院门口。
钟星惟问汤知夏想不想吃冰糖葫芦,反正离开场还有半小时,他们可以吃完再进去,或者喝杯热的梨汤。
汤知夏无情的戳破他:“是你想吃吧,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吃。”
钟星惟嘴巴动了动,没说话,跑去买冰糖葫芦,汤知夏跟着跑过去,在他挑冰糖葫芦的时候把钱付了。
钟星惟很不满:“偶尔也让我请你一次,总是抢着付钱,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
汤知夏少有的摆了点少爷架子,“就当哄小跟班的。”
“好的少爷,那少爷你还吃吗?”
“吃!”
他们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等剧院开门,时间没到不让人进去。
汤知夏觉得那个梦很神奇,神奇到细节满分,原本是黑色的长椅脱了漆,露出的部分生了锈,钟星惟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生锈的部分,汤知夏用力拍了下他的手,有点凶地说:“你是不是闲不下来?扣进指甲缝里舒服吗?”
钟星惟抬手看,说:“不舒服,有点痛。”
“那你还扣?”
汤知夏想帮他回答:因为他跟你在一起紧张,一紧张就想扣东西。
可他说的话梦里的两个人听不见。
因为现在的汤知夏只是一只正在梦里飘荡的氢气球,气球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汤知夏只吃了一颗山楂,其他的都给了钟星惟,钟星惟吃完搓着手指,说很黏。
汤知夏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纸巾,用力拉过钟星惟的手,略带粗暴又有点温柔的帮他擦去指尖的黏腻,“你怎么总像个小孩子似的,还是你只在我面前这样?”
“嘿嘿,谁让你在奶奶和叔叔阿姨面前说要当我哥哥的,你喜欢就让你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