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的嗓音有些沙哑,“你想怎么样?”
江言笑了笑,缓缓的走到岑礼的面前,“岑礼,你很得意吧。”
“……”
“阿远只是图个方便,你都被他玩烂了,应该也知道,他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个发泄工具,不要的时候就丢在一旁,等要用了再捡回来。”
岑礼薄唇紧抿。
“我倒不介意他身边多个你,总比外面的那些要干净,再说了,宁家都资助你好几年了,不用白不用。”江言讥讽道,“不过你母亲被你蒙在鼓里,也挺可怜的。”
江言只当岑礼是个随手可捏的软柿子,说得正在兴头上,但他不会想到,正在生病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人扑倒在地上,冰冷的双手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江言想推开他身前的人。
江言低咳了两声,岑礼像是下了狠劲,发白的手指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平时那些羞辱他都忍了,可这么肮脏的事情,不能被母亲知道。
“放,放手……”江言在他身下道,那张白嫩的脸都充了血。
房间里闹出来的动静惊动到了隔壁的人,李婶听见动静走过来,从敞开的门缝里看见岑礼的双手死死掐在江言的脖颈上,脸都吓白了。
江言看见房间里进来了其他人,道,“李婶……快救我……”
本就是强弩之末了,那最后一分力气也仿佛逐渐消失。
李婶连忙把岑礼从江言身体拉开,将躺在地上的江言扶了起来,她一向就觉得岑礼性情古怪,这下更是确定心里的想法,“岑礼,宁家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江少爷??”
如果江言在宁家出了事,就算把岑礼交给了江家,那也赔不起。
岑礼嘴角浮起浅笑,以前的他连和人发生争执的次数都少有,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逼到这种份上,刚才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只是他的力气,最多让江言对他有所忌惮。
江言被宠爱惯了,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对待,他愤恨的瞪了一眼岑礼,看见对方的目光以后,身体又往回缩。
他喘了好几口气,仿佛被吓坏了,躲在李婶的身后,“李婶,他……他刚才要杀我。”
李婶指着岑礼道,“江少爷看你生病了,晚上还特意要我给你留了汤,没想到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心肠还这么歹毒!”
但凡他心思多点,他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李婶给宁修远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宁修远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