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细小的瓷片溅到了宁修远的脚边,宁修远面色平静,“等会我要佣人进来清扫。”
“……孩子你可以找别人生。”岑礼继续固执的开口。
宁修远的脸色骤得发沉,脸旁像是有疾风掠过一般,耳边传来钝重的声响,宁修远的拳头砸在了床头,木制的雕花都有些凹了进去。
“以后少说胡话。”宁修远嗓音发冷。
说完,宁修远就起身离开了,那一地的碎瓷片,看得岑礼扎眼。
过了一会儿,门外便有人轻敲了几下,才推门而进,宁修远只给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脖颈上的吻痕都遮不住,他便只有把身体縮在被子里。
来人是个年轻的女佣,许是因为宁修远盼咐过,她也不敢往床上看,快速的将地面打扫干净,就出去了。
手机方才被岑礼静音了,白成郁给他发了几条短信过来,询问他的处境,不过一般情况下,白成郁都不能主动来宁家。
“你怎么了?”
“前几天修远问过我,他应该是起了疑心,不过我没有告诉他。”
岑礼给白成郁回复:“他知道了。”
要是避孕药没有被宁修远看见,这件事都过了这么久,理应会瞒过去的,岑礼想了想,当时他吃过药以后,没多久丁浩就推门进来了。
是丁浩告诉宁修远的?
心口涌出一阵强烈的畏惧。
他都大三了,明明再过一学期,就可以申请去校外实习。
脑袋里一片空白,白成郁给他发的消息他都没有再去看。
到时候不是宁修远不肯放过他,而是他连见到生人都要害怕,他这辈子都没有犯过什么错事,做人清清白白,却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了贪图钱财去勾引同性的帽子,这个污点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
要是他能怀孕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恐怕他自己也不想再回去了。
真是个怪物啊……
不单是别人会那么想,当他听到白成郁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宁修远又给他端来了其它吃食,只为他把身体养好,然后提高受孕率。
就像对待一件机器,要使用的时候,总要先保养一番,用不着的时候丟在角落里集满灰尘也没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