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郁给他冲了杯益母草冲剂,道,“感觉好些了吗?”
“还行。”岑礼回道。
宁修远不在这里,岑礼的话才多了起来,他太久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了,就每次来医院检查身体,能和白成郁聊上几句。
岑礼说的话题,大多是关于以前的,之后的就没有了。
他道,“我好久都没去看过母亲了。”
挺着肚子他也不敢出门,更别说去墓地里了,尽管时常会念起,但他并不想这副丑陋的模样被母亲看见。
那件浅灰色的毛衣,还放在他的衣柜里,他经常会拿出来看一看。
“伯母不会怪你的,等你身体恢复了,就可以过去了。”白成郁道。
岑礼偏了些头,看着白成郁道,“白医生,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一直都认为,好人会有好报,你一定能够替我达成夙愿。”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那你呢?你也会有好报的。”
岑礼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