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她有点不能确定,刚才她遇见的和她记忆力里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不然为什么会区别这么大。
岑礼走得很慢,他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恢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刀子上。
回到病房里,宝宝早就醒了,护士正在给宝宝喂奶。
宝宝睁了睁眼,看见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将嘴里的奶嘴吐了出来,然后哭了起来,大抵是想引起男人的注意,他觉得男人能给他更好吃的食物。
只是他哭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有过来看他,他哭得累了,又干巴巴的嗷了两嗓子,发现那个人还是没有注意他,最后只能脸上沾满未干的泪水,再次含住护士递到他嘴里的奶嘴。
小护士将孩子哄睡着了,走到岑礼的面前,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岑礼来医院的那几回,她都知道,包括第一次流产,身边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后来还有好几次晕厥了被人送到医院里。
思索了一会,她最后只道,“等会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岑礼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岑礼就出院了。
这次出院挺热闹的,宁旗也过来了,还有一个他未见过面的妇人,打扮的成熟优雅,和他的母亲差不多的年龄,看起来却要年轻了许多。
宁旗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长辈,同他说话也不再带有命令的口吻。
“岑礼,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以前是修远对不住你,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们孩子也有了,在一起我也放心。”宁旗道。
若是没有经历过那些,听见宁旗的话,岑礼恐怕真的以为宁旗在夸赞他。
这是岑礼第一回去宁家,以前的他都没有资格。
孩子有佣人照看,倒也不需要他管得太多,全程岑礼都很配合,要他笑就笑,分寸拿捏的妥当。
宁修远的母亲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听一半漏一半,在她的眼里,宁修远可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至于有不好,那也是别人的不好。
妇人很娇纵宁修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宁修远的性子才会如此蛮横无理。
当天晚上,他住在了宁家。
宁修远的心情很好,在床上抱住了他的后背,大概是情动了,才会说出平时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岑礼,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