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无法乘车,手里只是他钱包里的少量现金,身上穿着一件女式的呢绒大衣,以往白成郁连出门都很害怕,谁也不会料想到,对方会突然离开。
白成郁能去哪里?
乔岸问了许多白成郁认识的人,他调查到之前白成郁给宁家当过家庭医生,便发短信问了宁修远。
前两天,他还带白成郁去医院进行了产检,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很健康,能从黑白图片里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平坦的腹部也逐渐隆起,白成郁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高个子的美丽女人。
产检完从医院回家,白成郁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凳子上,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柔顺的披散下来,更显得脸颊尖瘦,不要涂抹任何的化妆品,皮肤就白皙的仿佛透光,唇瓣的颜色偏淡,微微垂落下眼睫的样子楚楚可怜,格外撩人心弦。
白成郁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有时间仿佛回到了乔岸给他用药的状态,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分明口渴了想要暍一杯水,却手里拿着玻璃杯,发呆似的站在原地半响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真的不再需要乔岸刻意给他的脚踝束上锁链了。
当晚乔岸的心情还不错,他搂住白成郁纤细的腰肢,小腹处像是才吃多了一般,微微的往上隆起,乔岸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而后温柔的吻了吻在的唇瓣,道,“这是我们的孩子。”
“……”白成郁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隐约可以发觉到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撩动了对方的情欲,乔岸俯下身,剥去了自己亲手为他穿上的衣服,白成郁没有太多表情,他以前好像还能有一些感知,现在像是麻木了一般,只是神色发怔的看着乔岸。
这些天,乔岸已经在帮他筹备更改身份信息的事了,可能年后他就将以另外一个身份活在这世界上。
到时候白成郁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
以女人的身份,他又能去哪?要是被人察觉了,恐怕会当成是变态。
他所有的特征显示出来的他都是一个男性,胸部是平坦的,有明显的喉结,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女气,单看他的外貌也许并不能准备分辨他的性别,但破绽太多,白成郁以前被人欺凌,也只因为他和寻常人不同,他好不容易将自己活的正常一些,乔岸又将他变成了一个异类。
也是最近,张真趁着乔岸不在过来找过他一次。
张真笑道,“一个男的成天扮成女人倒也是够可笑的,难怪乔总每天只让你待在家里,也不让你出门,像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白成郁其实也看出来了,张真和自己的相似之处。
他是后来才看见乔岸母亲的照片,顿时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开,他想到了自己和乔岸的初遇,他被篮球砸到了,乔岸跑过来,看见他以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过他长的很像是一个故人,当时他还以为这不过是为了拉近距离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