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话,“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正好有人看上了你,这也是你的福分。”张哥蹲下了身,看着他惊恐到极点的模样,露出一口大黄牙,“你还别说,现在的男人就喜欢你款的,tā • mā • de看的老子都要心动了。”
旁边有人提醒道,“老张,你还是先别碰他,那位爷正等着呢,等他玩腻了,到时候再捡过来玩也是一样。”对方伸出粗砺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余简眼眶里的泪砸落在他的手指上。
“操,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极品??”有人问。
“他自己主动联系的我,说是缺钱,这不就是欠操吗?”
听见这些污言秽语,眼泪瞬间像是断了的线,又想到了刚才在电话里韩谌给他说的那些话,但还是会在脑海里幻想,其实哥哥对他也没有那么差,可能是真的有事情太忙了,没有时间顾及到他。
简洁宽敞的办公室里,身着正装的英俊男人正在认真检查之前助理给他送过来的合同,确认无误后就可以签字了。
分明注意力应该放在手里的合同上,可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余简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
最后居然还被对方挂断了。
这么多年来,余简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几乎没有哪一次,不是他觉得不耐烦了先挂断的。
无法静下心来,有点烦躁的将手里握着的合同放在了办公桌上,用手按了按眉心试图让自己别再去想那个多余的人了。
刚才余简似乎是哭了,嗓音带了些小声的抽泣,还说什么求求他,他话都懒得听完,直接告诉余简自己在忙。
原本就很厌烦那个女人,也同样厌烦女人带过来的拖油瓶,和韩家撇清关系了也正好,免得余简总是跟个傻
子似的凑在他跟前来示好,对方像是不会分辨人的情绪一般,有时候他都沉下脸了,余简还以为没有被他拒绝,继续凑到他跟前来。
韩谌要助理泡了一杯热咖啡端过来提神,助理是个年轻时髦的女人,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开了句玩笑,“您今天怎么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难道是为情所困了?”
韩谌在公司里并不是一个太严肃的人,性格随和,和下属们相处的也都算不错,偶尔也能开几句玩笑话。
韩谌没有直面回答女人的问题,只道,“你去过西街吗?”
助理像是有点惊讶,“韩总,不会您表面看起来仪表堂堂,其实背地里……”
“怎么?”
“西街出了名的乱,那边是L市有名的hóng • dēng • qū,您不知道?”
韩谌很少接触这些,在私生活方面算得上是极其克制,大抵是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让他对家庭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以至于现在并没有成婚的想法,对感情也表现的极为淡薄,除了岑礼。
岑礼身上有股坚韧不拔的劲,第一次见到就让他颇为欣赏,只是因为宁修远使出了各种下作的手段,后来岑礼从医院里醒来忘记了过去,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他们是情侣,岑礼却像是吓到了一般,因为岑礼原本性取向就很正常,那些不堪的过往都是被宁修远强迫的。
他不想和宁修远混为一谈。
分明想做君子,却给了小人可乘之机。
在得知如今的乔原和宁修远确认关系的时候,当天一个人闷在了房子里,哪里也没有去。
岑礼是积极向上的,就算生活过的再艰难也不想向人讨要分文,就连当初他请客吃饭,岑礼都还要给他一半的饭钱。
但是余简,从一开始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一个拖油瓶。
吃着韩家的用着韩家的,就连高中都还要依靠韩家的关系才能够进去,大学就更不用说了,毕业之后也是靠着韩家,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闲差。
天生就像是做不好任何事,有时候忘性还大,盼咐别人做一件事很快就能做好,余简却能拖拖拉拉一整个下午。
如果不是韩家,对方可能九年义务教育念完以后就要辍学了。
原本就对余简多了些蔑视,想到昨天对方找他借钱,便愈发看不起这个人。
正在思索余简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女助理又道,“不过那里男孩女孩都有,看您喜欢那一种。”
韩谌眉头微蹙,“行了,你出去吧。”
助理出去后将门轻轻的关上了,西街是有名的hóng • dēng • qū,就余简的模样去那种地方,也不像是去享受的。
难得的给余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里却传出冰冷机械的女声,告知他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