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谌把余简的骨灰盒抱在了怀里,这么多年来他难得把余简抱在怀里一回,也难得不再冷言冷语。
他嗓音沙哑道,“我想你了。”
若是余简当初能听见韩谌对自己说这句话,怕是隔得再遥远,都会不顾任何阻扰的过来见他。
连男人一个人过除夕夜,余简都会担忧男人会孤独,还特意发短信去询问,想让男人体验到节日的氛围,还在天寒地冻里坐车过来给他送饺子,在门口干等了五六个小时,余简又怎么舍得让男人为了自己难过,余简不会舍得的。
他如果知道韩谌也在挂念自己,他会开心极了。
但是骨灰盒是冰冷的,抱在怀里怎么也捂不热,韩谌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在他带别的男孩回家,在他去余简家里不顾余简怀了孕也要先发泄怒火,还扔掉余简的衣服,在他强行带余简回家,却没有给过余简一天好脸色,那个时候的余简就只剩了一具空売。
分明早就从医生口中得知了余简的身体状态,后来态度竟也没好到哪里去,勉强好了一个星期,就因为余简没有吃完他煮的红枣鸡蛋汤,而开始质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