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尹楼换上拖鞋,看向厨房的一地狼藉,一脸无奈,“不是说了我做。”
“啊,”越征摸摸后脑勺,短寸有点长了,“这不是想着你能少干点儿是点儿。”
“我愿意,”尹楼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愿意干。”
越征耳根子一热,推他,啧了声:“行行行,你乐意干就干,我还正好歇着了。”
尹楼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弯,喃喃:“越哥,说话算话啊。”
越征躲进卧室,莫名感觉后背一凉,他反手摸了两把,纳闷:“没出汗啊,怎么还凉嗖的,不是要感冒吧……”
这边尹楼脱掉外套进了厨房,凶杀现场似的案板猛地撞进视线,让他瞳孔紧缩。
一条大鲫鱼开膛破肚,鱼鳞刮得惨不忍睹,掉了一地,瓷砖、地上全粘着血迹,买的菜洗的到处都是,他昨天收拾好的地方乱得像遭了贼。
“……”尹楼揉了揉太阳穴,压下不停上窜的冲动,深呼吸,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洗洁精上移开……半晌,僵硬的肌肉才略微放松。
他走到案台前,拿起刀,手却止不住地抖,攥紧刀柄,手背绷出青筋也还是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