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离越征家不近,二十多分钟后越征才打过来。
“我到这边儿了,你在地下停车场吗?”
尹楼声音更低了,隐隐带着颤音:“……是,地下二层。”
越征以为他疼得不行了,急得赶紧发动摩托,安慰他:“我马上到,你忍住啊,一会儿哥带你去医院看看,我马上就到。”
尹楼沉闷地应声:“嗯。”
挂掉电话,尹楼看着后视镜,抬手插进头发里,揉了揉,直到发丝凌乱不堪。又抬起右手,放到脖子上,死死掐住,足足维持了半分钟,松开手的时候冷白色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可怖的红色手印。
他扫了眼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的男人头发凌乱,脸色被夜风吹得苍白,嘴唇微颤,脖颈上的手印更是触目惊心,整个人大写的“我很脆弱,需要安慰”。
做完这些,尹楼不紧不慢地关上车窗,等人。
越征火急火燎地在停车场找人,急得一脑门汗,恨不得坐火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