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软件接单,越征自言自语:“这不是娱乐会所吗,这地方还订外——哦,避|孕套啊。”
越征乐了,骑上摩托去大型超市拿了一堆避孕套和不可描述的东西,装了一大兜子,幸亏是不透明塑料袋,不然明目张胆的,他这么厚的脸皮都撑不住。
越征忍不住感叹:还是他们有钱人会玩儿。
赶到地方的时候人家不让进,越征说自己是送外卖的,报了三楼一个包厢号,拦着他的几个小年轻立刻放行了,应该是有人叮嘱。
越征一路穿过光线昏暗、暧昧装修奢华的走廊,偶尔从门里传来几声露骨的呻|吟,越哥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阿弥陀佛。终于上了三楼,找到了包厢。
包厢门没关严,但里面没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越征松了口气,刚要敲门,忽然从门缝里看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小尹……?!
越征难以置信,但枕边人无时无刻不回荡在耳边的熟悉声音还是让他确定,里面那个男人就是他宝宝贝贝的媳妇儿。
越征觉得他脚下生了根,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站在门外,像个行尸走肉,听着里面调笑的声音。
有个声音不正经地说:“尹爷相好是送外卖的,你们就故意定外卖,还让人家送避孕套,缺德不?尹爷你也不拦着点儿!”
一群人一阵哄笑。
越征呆滞地把目光放在尹楼身上,乞求他能说点什么,比如“那是我越哥,我们要过日子的”、“你他妈闭嘴,谁让你那么说他”……
但尹楼只是笑了声,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
越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比寒冬腊月的雪都冷,冻得他眼睛都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