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爷爷一直对我很好,就算爸爸不在了”
“好了,”叶庭禾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寒暄,“这种话以后也能说。”
他看向陆时停,“你上次不是说陆岩让你跟我妈道歉吗?现在正好都在,面对面也好说开,开始吧。”
陆时停毫无准备,几乎愣在原地。
他看到叶庭禾抱臂站在电梯门旁的一株绿植旁,面色冷淡,表情端得仿佛一个公正刻板、绝不徇情的法官。
而他,就是法庭里的被告。
这个医院的人流量并不大,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经过,只有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但陆时停还是感到尴尬,脸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窘迫。
妈妈握紧了阿姨的手,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歉呀?”
陆时停好长时间都没说话。他少有这么局促的时候,搞得好像真是什么经年大错,只要说出口就会彻底暴露,被警察逮捕归案。
“不说吗?”叶庭禾淡淡地看着他,“还是说你一直没长大?要到家长面前被摁着头才能说出那句对不起?”
陆时停好像被他这句话激怒,脸色蓦然变得不太好看,他看了妈妈一眼,看到她无知无觉的表情,才堪堪忍了下来,磨磨蹭蹭地说:“差不多八年前吧,姑姑您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那天爷爷把手机落在家里了,都是我接的,后面也都是我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