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看中了一对翡翠耳钉,品质很好的红翡,鲜艳的像一滴鲜血,牢牢吸引着他的视线,“这东西恐怕传了好几代了吧?”
霍圳接过来戴到秦珩耳朵上,红的翡翠与秦珩白皙的皮肤非常搭,“很好看……霍家家底深厚,有些传家宝不奇怪,你们家肯定也不少。”
“那你就错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说过,我祖奶奶那一辈曾经因为战火举家出逃,家财都捐出去了,后来到了我奶奶那一辈,她是个才女,不喜欢金啊银啊首饰啊那些东西,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首饰全都是新的,所以现在传到我手里的都是我妈的东西,一大盒首饰说是要我送给未来的媳妇儿,要是她知道这个儿媳是个男的,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秦珩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他母亲了,连面貌都越来越模煳了,但只要想起来,心底还是一样难过。
“那她可能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虚假关系了。”
“为什么?”秦珩自认为表现的很自然,和霍圳一起出现时都是亲亲密密的,“你是还不是想诋毁我演技不行?”
霍圳笑着摇头不作答,他想说:爱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不是真正的爱人不可能做到无时不刻都深情。
秦珩见他不说话却当他是默认,丢开东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含情脉脉,语气低沉地说:“老公,你爱我吗?”
霍圳被电了一下,一种酥-麻感直窜天灵盖,让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可是秦珩却不允许,抓着他的衣服将他拉近,鼻尖抵着鼻尖问:“说话啊,嗯?”
“咳,没说你演技不好,你演技太好了……别玩了……好,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霍圳求饶道。
秦珩放开他,眼神的温柔在瞬间消退干净,眯着眼笑道:“哼!总有一天,我会捧着奖杯回来给你看!”
霍圳低头笑着,“行,我等着那一天。”就算到时候他和秦珩的合约到期了,想来还是可以当很好的朋友,一起分享获奖的喜悦也没什么。
但他却只要想到“离婚”二字就有一种抵触心理,不离婚也挺好的不是吗?
把东西清点完,秦珩把房产证上的地址一一抄录下来,“这些房子我找人去核实一遍,能住人的就收拾出来,以后咱俩出差就不用住酒店了。”
说起出差,霍圳把房产证翻了一遍,没看到有J省的房子,便问秦珩:“你怎么不在影视城那边买套房,以后拍戏经常要去吧?”
“那边代拍狗仔私生那么多,买房子也住不安稳,下次去租套公寓就行了,每次换一个地,免得被人追踪。”
霍圳想起上回的经历,对秦珩说:“下回你出去拍戏保镖多带几个,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将这些财产白送人吧?”
“我死了你就是第一财产继承人,偷笑吧你。”秦珩之前是不够红,跟拍他的人还不算多,如果是一线顶流,在影视城那种地方,出个门都得被堵的走不动路。
“好了,把东西收好,回去睡觉了。”秦珩打了个哈欠,把一桌子东西丢给霍圳整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霍圳将秦珩刚才看中的几件首饰单独拿出来,想了想去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和这些首饰放到一起,其余的放回箱子里,里面首饰都是适合女性的,霍夫人在准备礼单的时候大概也没考虑过他娶的是个同性,或者压根不上心,东西看着多,却是不适用的。
秦国章那头动作也很快,第二天就把礼单和东西送来了,比起霍夫人的敷衍,秦国章细心了许多,不仅给了房产车子铺子,还给秦珩专门注册了一家音乐公司,规模不大,但从写词作曲到后期都有,秦珩想出新歌立马就能安排上。
这份礼物算是送到了秦珩的心坎上,特意打电话过去感谢秦国章,“老爸,你这次怎么这么好?这份礼物我太喜欢了。”
秦国章哼哼了两声,“你喜欢唱歌就好好唱,我听说霍纲回来了,你以后要出新歌也不用去求他,免得被人欺负。”
“他什么时候能欺负到我了?不过你说的对,自己有就不用去求别人了,不过公司你交给谁管了?我可没时间管理。”
“我不知道,廖秘书办的,你自己去联系他。”秦国章说完就挂了,秦珩很快就收到了廖青和发来的花名册,居然看到了老熟人靳小东赫然在列。
他打开通讯录找到靳小东的电话拨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秦老板,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员工了。”
秦珩笑了,问:“靳老师,您上次还犹豫着不肯答应我,怎么转头就让我爸招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