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过了这天地的雨声,也击碎他的理智与克制。
贺聆被水浸泡过的唇瓣仍在翕动,“小柏,往哪边走?”
柏珩彻底听不见了,如鼓擂的心跳声催促着他去接近,他不曾做过这样大胆的事情,可是因为贺聆,他做了,他在雨雾里一把抱住了贺聆,在贺聆略显错愕的神情中,低头吻住那温热的唇瓣。
贺聆怔愣一瞬,柏珩的吻是意外收获,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拥住柏珩。
柏珩太生涩了,只知道贴着,却懵懵懂懂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
贺聆强势地反客为主,三两步将柏珩压在车上,分开,在柏珩略显茫然的眼神中,伸出一小截嫣红给柏珩看,又舔过眼前的柔软,低声道,“接吻是要伸舌头的。”
柏珩眼睛黑得没有一丝杂质,他是个好学生,只有一瞬的不解,很快就掌握要领,重新堵住滋润的甘甜。
两人在无人的大雨里忘情接吻,柏珩像是刚出生的跌跌撞撞的小兽,一点点探索着未知的领域,反观贺聆却是轻车熟路,很快柏珩就意识到贺聆吻技的熟稔,他完全被贺聆牵着走,心里被不甘心和嫉妒充斥着。
有多少人这样亲过贺聆?
这个念头一旦出闸,就像河水泄洪一般怎么都收不回,柏珩赌气得动作越来越急切与粗鲁,贺聆险些喘不过气,在下唇被咬住时吃痛地唔了声,偏过头笑道,“我可没教你咬我。”
柏珩惊愕地回神,盯着那处被他咬得破了皮的地方,慌张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贺聆深深地看着柏珩,他的手随意搭在柏珩身上,热意灼人,舔去那点血腥气,他贴近柏珩,像摄人心魄的蛊,“不用道歉,是小柏的话,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
柏珩呼吸骤然停滞了,心脏仿佛有燎原的野火烧过,烧去了他所有的矜持。
贺聆的脸被雨水洗刷得白皙干净,像是一张等待着有心人将他彻底弄脏的白纸,而可供涂抹的颜料笔,他亲手交到了柏珩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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