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嗯。”
“我有事,过不去。”
说完谭明铠就准备挂断,然而那边像是大声喊了什么,迫使他继续听了起来。
林秋煦见谭明铠的眼帘慢慢阖了一些,像是在遮掩什么情绪,这是谭明铠在思考什么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时的一个习惯。每当这个时候,在身边的旁人都会感到一种被隔绝的感觉。好像眼前的人并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此刻的烦恼。
“我马上过去。”谭明铠的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焦急,仿佛这只是完成一个任务一般。但无力垂下的手昭示了他此刻的疲惫。
“怎么了?”挂完电话,林秋煦连忙问道。
“没事。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谭明铠拧了拧眉心,说着就开始往门口走。“你……”
“那……我下午刚好把这个方案做完。”
“嗯。”谭明铠拍了拍恋人的大臂,“那边结束的早我来找你。”
谭明铠从来不是路怒族,此刻在车上却是浑身往外冒黑气,脚下的油门踩得紧紧的,约莫两刻钟以后,到达了A市的中心医院。
走进病房的瞬间,谭明铠心中仅存的一丝担忧也立刻被厌恶所取代。
那个女人正坐在病床旁边给谭笠削苹果,平时不沾阳春水的手指此时正在假惺惺地装模做样,偏偏谭笠就吃这套。看到谭明铠的瞬间,女人一个手抖,细白的手指立刻添了一道令人反胃的猩红,惹得谭笠立刻心疼地捧在怀中百般慰问。看得谭明铠又是阵阵作呕。
“装死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们两个秀恩爱?”
谭明铠挑了挑眉,站在门口一步也不往前,一副随时要转身离开的架势。
削到手的女人忙不迭换上和蔼的笑,拿着纸巾擦手,一边邀着谭明铠坐。病床上的人倒是被他的话气的不轻,当下就瞪着眼破口大骂:“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是谁叫你过来的?你来看我死了没?见着了,是不是很失望?”
女人也顾不得包了一半的手,立马扶着谭笠给他顺气,急忙解释道:“别动气别动气!你忘了护士刚刚交代什么了?”
说完看了一眼谭明铠,继续道:“是我把小铠叫来的,想着你动这么大的手术,儿子在跟前怎么说也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