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良禽也会择木而栖,怪不得我,只能怪社会这残酷的现实。”
“以前?以前算我走错路。但人总要改邪归正。”
看着林秋煦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身影,谭明铠心底的恨意像是野草般疯长,丝丝缕缕,把他的五脏六腑缠得密不透风,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他头一次感受到一种无力。握碎了拳,咬碎了牙,瞪酸了眼,无济于事。又如何?他还是只能往回走,一路数着过往那些是糖也是毒的情意。
恨之入骨。
谭明铠的拳头狠狠地砸向光滑的墙砖,不见血,疼的像是要四分五裂,但抵不过他心头的愤恨。
这两兄弟难道是上天特意派来折磨自己的吗?一个冷漠绝情,一个阴魂不散。
谭明铠黑着脸洗完澡出来,刚好撞见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林春晖。只见对方脸上是一副惊吓小心的表情,像是看着什么恐怖分子一样看着自己。偏偏还要结结巴巴地问:你喝豆浆还是牛奶?我去热。
这表情好像是在说“你不要杀我,好汉饶命。”
谭明铠看着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不爽,他一个步子上去拽住人,把人拖到沙发上。林春晖在他手里就像个小鸡崽子,几乎毫无挣扎之力。
“昨晚又是怎么回事?”谭明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字被他咬的很重,话说的用力到连牙根都是痒的。
林春晖壮着胆子回答道:“昨晚一个小男孩把你送回来,然后……”
谭明铠的眼神锋利了起来,只听他继续说道“然后他说你没带身份证,把你骂了一顿,说你是烂黄瓜臭shǎ • bī。”
谭明铠脸色铁青,咬着牙继续说道:“说~重~点。”
林春晖把自己昨晚趁老谭醉着说的坏话全栽赃给那个小鸭子,看到老谭生气了,心里竟有一些得意。然后他继续道:“然后我把你扶到床上,你就自己拉开了裤子掏出来”
“行了别说了!”谭明铠听不下去了,立刻打断了林春晖的话,脸色又青又红,一会儿的功夫变了许多个颜色,活像LED灯,好不精彩。
他烦躁地捏了捏太阳穴,下意识想去摸烟,却在睡袍上摸了个空。
林春晖很有眼力见地连忙从旁边拿过烟盒,给他递过去一根,在谭明铠的注视下甚至还壮着胆子给他点上。颇有几分小弟拍马屁“大哥您抽烟”的感觉。
谭明铠深吸一口之后,缓缓呼出,这像是才冷静了几分,他思蹰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