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晖本来还在头脑中严肃地飞快地组织语言,此时听到这样一句不要脸的话,居然憋不住先笑了出来,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笑了一会儿,气息终于平了些,他坦诚地看着孟放说道:“说真的,确实有过那么一段时间。”
孟放眼中浮现上果然如此的自得之意,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但紧接着林春晖的话让他兜头一盆凉水。
“只有很短一段时间吧,后来就没啥了。”林春晖垂着眼笑道,像是在回忆着往日。
心头刚刚升起的得意瞬间被浇灭,只剩一股不死心的青烟在尴尬地飘着,孟放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靠、靠!”浪货颜面尽失,他佯装不在意地偏了偏头骂道。过了一会儿又贱兮兮地回过头来问道;“那什么……为、为什么就很短一段时间啊?”他还是不想相信自己的魅力居然就只有这么一会子。本来立刻想转意话题的,但是只沉默了5秒就忍不住了,还是想问。
林春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说道:“就……认清你的真面目了呗,花心大萝卜!哪会看得上我!”
“时间长了,就淡了。”
“活着多忙啊,谁天天没事儿喜欢来喜欢去的。吃饱了撑的!”林春晖的语气如常,但听起来句句是真实所想。孟放直直地盯着林春晖看,眼神古怪。
“你干嘛?”林春晖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哼!”孟放不想理他了,忿忿地偏过头去。他心里只当林春晖喜欢他到一半就不喜欢了属实算是无情无义,完全忘记了当初是自己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把别人未说出口的心意随意作践了。也难怪孟放这么想,毕竟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只有他不喜欢别人的份儿,如今一听别人不喜欢自己的,心里顿时就不舒服得厉害。
林春晖不知道他是在恼什么,所以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随着他别扭去。果然,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像是鬼上身一样,别别扭扭地抹过脖子,眼睛飘忽着说道:“那啥、我现在愿意跟你试试。”
林春晖惊讶极了,但是消化完这句话后还是不忘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毫不给面子地怼道:“滚!我不愿意!”
“卧槽!”孟芳这边被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煞是精彩,难以置信一般瞪大了牛眼,“爷哪点配不上你了?”
林春晖斜着眼儿上下打量了一下,最终眼睛在他的裤裆处停留了一秒,鄙夷地说道:“您经验丰富,我配不上配不上。”
这话可不就是在嘲讽自己烂黄瓜吗,孟放当即恼羞成怒,“好你个林春晖,之前都不知道你喝点酒嘴这么厉害啊,你tā • mā • de……”说着就扑上去摁住人。
“啊~卧槽……啊!别挠那儿啊”林春晖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孟放狠狠地欺负,二人旁若无人地翻滚在地面上,形象尽失。
远处路边的一台黑色私家车里,谭明铠透过车窗看着台阶上乱在一起的两人,镜片下边的眼睛中烈火熊熊,妒意横生。几乎一把子就要拉开车门冲过去,只是在刚碰到车门的一瞬间,晚上在谭家老宅里王爱花的恶心模样又闪回在脑子里。
那女人白天还在假惺惺地拉着谭笠的手,抹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一边说着什么早点醒过来。
晚上就被谭明铠在谭笠的书房里逮了个正着,看见她的时候,她的手还在保险箱门上试着密码,像极了一条饿犬。
谭明铠紧盯着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他努力不去想林春晖,克制着怒火道:“王女士,遗嘱这种东西都是交给律师保管的,您见识短就多看点书。”
王爱花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尴尬了一会儿,索性也不装了,直走到谭明铠面前扬着脖子道:“放在哪儿都好,我相信你爸不会失了公允,一个有不如没有的儿子,怎么比得上日夜陪在身边十几年的人。”
谭明铠并不在意谭笠留下的东西给谁,该给到母亲的,二人多年前就已经算清,至于自己,既然已经多年未在尽孝,也可以权当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只是王爱花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让人厌恶,谭明铠介于她是个女流之辈,未在多做口舌之争,只是铁青着脸离去。
谭笠在医院里情况不是很好,这次不是简单的被气晕,是突发了脑溢血。人过50,发作一次脑溢血就是离鬼门关不远了,更何况,从病历上看来,他还是第二次。谭明铠一个晚上心神焦躁,驱车在这城市里晃荡了两圈,哪想到最终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了这两个人在此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