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答应了学生今天带笔记给她,不能食言,幸好时间还够,来得及去找桑青时取。
他从最近一个站点下了车,在候车亭下躲着雨给桑青时打电话。
季安说得没错,桑青时是班长,每年同学聚会都由他来组局,怎么可能不来。
季安自己十年没有出现在同学会上,虽说提前打过招呼,依旧成了众人头号关心好奇的对象,一直分不开身同桑青时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桑青时则与其他人交谈甚欢,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桑青时放在桌上的电话屏幕亮起,见是唐远打来,起身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
唐远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堵着另一边耳朵,试图隔绝杂乱的雨声,“桑先生,您出门开得是昨天那辆车吗?”
桑青时听出他话中急切,“是,怎么了?”
“我把笔记本落在你车上了,晚上做家教要用,我可不可以过去找您拿一下?”
“你现在哪?”
“我打工的餐馆附近。”
还好,离这不远。桑青时抬腕看了下时间,“晚饭吃了吗?”
“没时间吃了,我拿上笔记就得走。”
桑青时叹了口气,想着等下给他开个包间点份吃的,再给他叫辆车,小守财奴是不可能舍得花钱打车的。
“地址我微信发你,是家休闲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