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年纪大的,喜欢男人的,那不就是他的老情人季安吗?
他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是不是在办公室干什么了?
眼泪越蓄越多,在得出这个结论后飙至临界,达到峰值,撒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又无助又委屈,质问到了嘴边语不成调,气势全无,“桑青时!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桑青时心头一揪,不明白唐远话中所指,只下意识伸手去接他的眼泪,“我改什么主意了?”
唐远抽噎两下,带着哭腔问:“你原来说想操我,现在是不是不想了,想操他了?”
桑青时略一思索,皱起眉头,“你说季安?”
“他今天去你公司找你了,我都看见了。”唐远痛心疾首地用手背抹眼泪,一副被辜负了的可怜样儿,显然已将这事认定了。
“哎哟。”桑青时年少便接管家业,十年商场无往不利,不说像陈瑞那样巧言善辩,嘴肯定是不笨的。眼下却一句哄人的话也想不出来,只干解释道:“我来找你就是要说他的事。”
唐远几乎是仰着脖子,放声大哭,“我就知道!”
桑青时不要他了,以后不会见他了,他再也没有对他那么好的桑先生了。
他哭得毛毯都从肩头滑下去,桑青时帮他提,他还挥手挡开。
伤心是特别伤心,失望是相当失望,大有小孩子吵架闹绝交,“我再也不要和你天下第一最最好了”的架势。
“你知道什么呀祖宗。”桑青时咬牙切齿又心疼,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哄,直接一手扶着唐远的后脑勺把他按进胸口,不理会西装被他蹭得全是眼泪鼻涕。
“没有季安什么事儿,我只警告他别打你的主意,其他什么也没和他说。”桑青时相当无语,“我像那么不挑的人吗?”
唐远本来还抗拒桑青时的触碰,听到这话就不挣扎了,仰头半信半疑地看了桑青时一会儿,觉得不像诳他,“真没跟他复合?”
“我又没和他在一起过。”
桑青时又给唐远拉了下毯子,隔着触感舒服的珊瑚绒把唐远裹进怀里。
唐远刨根问底:“那他怎么说为了你回国?还说他忘不了你?”
“大学的时候他追过我。”桑青时如实道,“有次他喝多了抱着我,让狗仔拍到了,他受不了家里的压力就去美国了。”当然桑青时隐去了一部分不想唐远听到的细节,比如那是一段在酒吧门口的视频,季安一手抚摸着他的下身,另一手探进他衬衫里,还挑逗地舔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