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远不知道怎么弄。
他急着想吃热豆腐,功课都还没有做,躺着趴着坐着站着心里都没谱儿。
桑青时故意不急不缓不主动,气定神闲地等着唐远动作,仅有的提示就是放开了揽着他的两只手,插进了西裤口袋。
唐远本能地退开一步,低头看了眼顶了自己半天的东西,脸由红转白,紧紧抓着毯子一角,根本无从下手。
“快点。”桑青时出言催促。
嗓音又沉又哑,带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威慑力。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脱桑青时的衣服,因为紧张而使不对力气,桑青时又故意不配合,胳膊也不抬,他连扒带扯了半天才堪堪拽下一件西装外套。
手忙脚乱地扯了一下领带又去解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觉得不对,又回去解领带。他只在大学生一些特定活动上穿过学校商业街租来的西装,配得是弹力绳挂脖的领带,像这种正儿八经的家里只有姐夫戴。姐夫说要教他,他觉得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就没学。
鼓捣了半天,是真解不下来,窘迫得脸都憋红了,身上毯子也滑落大半,冷得打了个颤。
眼看再逗就要过火了,桑青时适时收了手,三两下扯掉领带,卷着衬衫袖子走到下层的床边坐下,比了个手势,“过来。”
唐远才松口气,又如临大敌,鉴于方才表现不佳,便亦步亦趋地跟上去等着听指挥。抬头看了眼上下床之间局促的空间,心想等下桑青时会不会磕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