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身有一点矛盾的词放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违和,言熠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似乎每一幕画面中都有宋璟灿烂而热烈的笑容,他丝毫没有掩饰过自己眼中的喜爱。
在谈恋爱前,他们会在梧桐落叶间谈论美好的未来与梦想,宋璟会跟他畅想以后的生活,有喜爱的娱乐爱好,有渴望的流浪生活。
也会因一时兴起带他去富有情调的小酒馆,凭借出众的嘴皮子让酒馆老板留他这个未成年免费弹唱一首歌。
他就坐在灯光绚烂的酒馆小舞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一个劲地冲他傻笑,搞得当时在场的客人纷纷向言熠投注目光。
等他唱完会一脸兴奋地跑到言熠面前,眨着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求表扬。
等如愿获得表扬之后又会特别开心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也会在谈恋爱的时候,带他上山下水。
路过野外的苹果树,会偷偷为他摘下一颗,哪怕刮破衣服也毫不在意。他会拿衣服里层一遍遍把苹果擦干净,擦完还献宝似的把苹果给他,说“我今天早上洗过澡”。
等言熠咬了一口,又会问“甜吗”。
言熠刚咬完一口苹果,唇上还沾染着清甜的苹果汁,他看着宋璟点了点头。
宋璟听了很高兴,随即又不自然地瞥开视线,喉结一滚,搔了搔鼻尖。
那时言熠递出苹果问他吃吗,宋璟飞快地看了一眼苹果又迅速掠过他嘴唇一眼,快速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听到言熠的描述,俞孟北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沉浸在回忆中的言熠,眼中有少有的柔软,听起来对方确实是个很美好的人。
“什么都很好,只是可能不适合谈恋爱吧。他会让你感觉被热烈的爱意包围,让你认为他全身心围绕着你,让你体会前所会有的美妙,让你彻底陷进去,让你难以自拔,”言熠说着情绪稍稍有些波动,最后只轻轻总结一句。
“最后会在热情殆尽的时候,无所谓地说一句分手。”
这下俞孟北不说话了,他总觉得言熠现在的情绪他不适合插嘴。
果然没停留多久,言熠又说:“所以我一直没法对这件事释怀,随着时间的日积月累,对他……越不待见。甚至忘了当初他有很多优点,那些当时让我不受控的优点,都成了最后我讨厌他的理由。因为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直到昨天,那个小岛让我想明白了,”言熠把打火机放到桌上,看着火苗被海风轻轻拂过,他淡淡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