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叶好。”向空山又开始叫他。
“干嘛?”
“周末那个补习,”向空山顿了顿,看见柯文曜还在持续冲他眨眼,跟卖萌撒娇似的,这表情安在一个黑皮壮男上属实有点辣眼睛,他看烦了,于是先冲着柯文曜,假装关切实则暗含威胁地继续说,“柯儿,眼睛抽筋了?”
“我……”
向空山慈祥一笑,又开始拿手机拨号:“来,那我给你也打个120。”
“……”
柯文曜读懂了他的暗示,悻悻地闭了嘴。
“有话快说。”虞叶好等得不耐烦,这才听见向空山斟词酌句地说,“补习没多久,也就一天两小时。”
“嗯哼。”
一天两小时,两天四小时,虞叶好已经开始在心里规划自己的双休日,以至于没看见向空山一副欲言又止的脸。
总之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满意,于是转头便换上一副过河拆桥的得瑟样:“那你们好好补习,争取再创佳绩,拜拜!”
虞叶好一阵风似的卷走了,仿佛生怕向空山反应过来什么,柯文曜在他身边憋了半天,临到了才有点气闷地问:“山哥,你跟他说什么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
向空山老神在在,和憋憋屈屈像个小媳妇似的柯文曜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说,他也有的是方法知道。”
柯文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说:数学竞赛年年这个时候都有,哪次一高和实验不是你瞒我瞒的,怎么到你们俩这儿,就变成友好会晤了?
还上赶着白给!
向空山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见这人一张黑脸皱成一团,形象生动地表明了纠结两个大字,但过了一会儿,又忽地舒展开,道:“行吧,那我走了啊。”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告别,向空山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良心发现,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和虞叶好走得近,太冷落他,不高兴了?
思及此,他开口喊了句:“柯儿”
声音徐徐地向前,但还未等落在柯文曜耳边,就见本来正安安分分走路的这人突然猛地一个冲刺,紧接着三步并两步,当场在路边,给门口剩下的寥寥几个学生表演了一出空气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