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叶好晚上含着眼泪质问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向空山盯着手机,思绪却飘得很远,很漫无目的地心想:
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错误,他不应该开这个恶劣的玩笑,不应该去招惹虞叶好,那么他早就已经认罪,他只有一个恳求
虞叶好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否不要再为此掉哪怕一滴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向空山:(继续深情)宝宝,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虞叶好:数学最后一道选择
向空山:(警惕)咱妈说了,好梗不用二遍
第56章插翅难飞
那天晚上的信息,虞叶好到底没有回复,也不知究竟对此还保有什么样的猜测,或者是决心做得更干脆,既然向空山已经直接明了地说了不要,那就真的不打算再给。
总之,两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战中,不仅上学时说不上话,就连网上也互相把彼此当透明人,再加上各自都忙着做题考试,一时交集变得少之又少;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直到快周末,才终于迎来了转机。
何景乐要过生日了。
他生在十月底,往年的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家过,一家三口人,围在一起切了蛋糕拆了礼物,互相说些吉利话就算了结;但今年却不一样,何景乐的漂亮母亲似乎笃定自家儿子拥有了良好且高质的社交圈,非要在家大办一场生日宴会,还勒令他将上次书店里遇到的向空山和虞叶好两人一并给捎带过来,以尽地主之谊。
何景乐本想拒绝,结果一看到他妈那充满慈爱与憧憬的脸,实在不忍心说重话来打击;这么一来二去地拖着,就错过了回绝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趁下课时去向空山班里找人,话还没说,脸先红了,很支支吾吾地发出邀请:
“呃……那个…我、我那什么……”
他磕磕巴巴的,把课间耗过去大半,一句话都没说全,倒自顾自羞耻得要命:开什么国际玩笑,要他怎么说,难道说我妈让我带好朋友去家里吃饭,我实在拗不过她,而且我也没其他的朋友,才来邀请你们的?
这话听着,好像在卖惨求别人可怜似的。
但事实上,何景乐活了这短短十几年,不缺吃不缺穿,即使是个游手好闲的混账,也照样被爹妈疼爱,根本不觉得没有朋友为自己庆祝生日是件多么值得同情的事。
社交这种东西本来就可遇不可求,实在没有就算了,况且他有钱啊,哪天要真觉得寂寞,钱砸下去,总能听见个响,也总有人趋之若鹜,没什么好难过的。
酒肉朋友也是朋友,拿钱买来的感情也是感情嘛。
这么想着,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抬眼看见向空山还站在那儿,也不结巴了,张口就习惯性嘴贱:“哦,我没事儿,就百忙之中来问候一下你,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向空山用一种“你是个shǎ • bī吧”的眼神打量他,但碍于酷哥形象,没有说话;柯文曜不知又从哪儿窜出来,从后面猛地扑上他后背,笑嘻嘻地问道:“说什么呢,给我也听听。”
“说今天中午一起去学校门口吃新开的炸鸡铺。”向空山神色淡淡地接了一句。
“不是说好了要吃食堂二楼的黄焖鸡米饭吗?”
“谁跟你说好了,还黄焖鸡,黄焖大土豆子差不多,乐意吃你自己吃去,反正我投炸鸡一票。”
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没说话的何景乐,向空山冷淡发问:“黄焖大土豆子还是”
“我选炸鸡。”
小山哥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炸鸡队胜出。”
他想回班去,半途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来,目光渐渐变得有点微妙,一个劲儿地盯着不知道为什么在发愣的何景乐看,连柯文曜都浑身发毛,感觉他山哥好悬,仿佛要移情别恋。
向空山就维持着这个微妙的神色开了口:“何景乐,你是不是想”
“嗯?”
“……算了,没事儿。”后者轻轻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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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张的店热闹非凡,又以女生居多,向空山他们就显得异常醒目,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等餐,柯文曜还在拍着何景乐的肩膀狂笑:“哎,早说啊,不就是过生日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景乐一张白面皮儿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张着嘴狡辩:“放你的屁,谁说我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没想好怎么说,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我有说你们必须要来吗?……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