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乐用力拍车后座,本就不大的观景小车因为他的动作来回晃,让向空山很怀疑这东西随时会散架,于是他没忍住,问了一嘴:“这能坐吗?”
“怎么不能,你看柯文曜,不是坐得挺开心吗?”
柯文曜正蜷着腿发呆,闻言一抬头,直直撞上了车顶:“啊?”
何景乐狂拍大腿:“哈哈哈哈哈!”、
车顿时更晃了。
“……”
总之,省去乱七八糟的过程,到最后,他们还是坐上了车。
载着四个青春期男孩儿的破观景车摇摇欲坠地上了路,巨大的噪音几乎要把人给震聋,何景乐一个人坐第一排,迎着风和他们艰难地唠嗑:“……要不是离得有点远,这边又不让非住户的车驶进…我也不会……坐好,要拐弯了!”
其余三人:“……”
小破车一个急转弯,差点没把坐最外面的柯文曜给甩出去。
本来几人个子就都不低,再加上人多,则显得空间更为逼仄,虞叶好坐最右,随着转弯的惯性,整个人近乎是头朝下地栽进了旁边的向空山怀里;后者立刻蹬鼻子上脸地揽住了他肩膀,明明美得都要冒泡了,还佯装若无其事:“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虞叶好愣愣的:“嗯。”
车子持续颠簸,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他长久地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忽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小声呼了口气。
他为自己莫名的紧张而感到奇怪,但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那是吊桥效应与心动杂糅之后难以名状的不具体,是界限尚且模糊,但却快要成型的情意。
虞叶好不懂,他只是抓浮木似的、悄悄攥紧了向空山的一点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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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景车七拐八拐,在把几人颠得七荤八素之后,眼前才终于豁然开朗,驶入了一处幽静的别墅区。
虽然早从之前放学时来接何景乐的车就能看出,他家应该条件不错,但这么一看,着实还是有点超出其余人的想象。柯文曜最先从车上跳下来,一边弯腰捶发麻的腿,一边啧啧称奇道:“何少爷,您还是真是个阔少啊?”
何景乐把车丢在门口,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门却开了,他妈站在门口,打扮得跟公主似的,叫人分不清到底是谁过生日,此时瞧见是他们来了,很惊喜:“呀,还多了一个小帅哥!”
柯文曜不经夸,脸倏地涨红了,他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飞船模型,双手捧着递给她:“阿姨…祝您、啊不,祝您儿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