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一开始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许匀舟的手腕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当时四角凳子落到许匀舟手腕上时,宁远就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然后想得就是:完了完了,八成是粉碎性骨折。
“几点了。”许匀舟爬起来,打了个哈欠问。
“不到八点。想吃什么?”宁远问。
许匀舟单手托腮,刚醒来的他看起来有些慵懒,尽管黑眼圈依旧很严重,不过跟昨天比起来,俨然换了一个人,他食指扣了扣桌子,“我得回去一趟。”
宁远刚拿起的书“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匀舟。满脸写着不相信。
他没听错吧?
许匀舟刚才说要回去?
那他们昨晚搞这一出干啥!
“不是,许匀舟…”
“宁远别急,听我说。”许匀舟打断宁远,“我得回去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出来。”
“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许匀舟放下托腮的那只手,起身坐到宁远身边,“昨晚那么做只是表明我不想受他们控制的决心,要想彻底摆脱他们,我还是得回去一趟,仅凭昨晚那样闹是不够的。”
彻底摆脱他们,谈何容易…
“那?”宁远心里就是不放心,“我陪你!”
许匀舟握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宠溺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