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时,重重叹了一口气,对许匀舟说,“许匀舟,别去找你父母。”
“老师,可…”
“孩子,听我说,我知道你爸妈这么做是为什么,一开始是想着你没有人照应,肯定撑不了几天哭着回去求他们,但是你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皮卡丘脸上渐显倦色,“这些年我不是没见过高三经受不住压力跳楼的,但是王熙那样的,我是第一次见,我看到那封遗书时,受到的冲击不比你小,所以我身为一个老师和一个父亲,也思考自己在教育这方面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失误,之前我还想着,能舒缓你和你爸妈的关系,毕竟父母和孩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王熙的死,我明白了,我错了,我不想在看到这种悲剧。所以,你不能回去…”
“可是老师,你怎么办…”许匀舟哽咽着说。
皮卡丘轻轻笑道,“我没什么,五十的人了,人生也就这样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就算卸任了又如何,年轻攒了一笔钱,以后依旧可以衣食无忧,所以你和宁远别担忧我,要放心去飞,这也是我今天大老远跑来找你们的目的。”
……
那一下午,皮卡丘待到很晚才离开,离开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嘱咐了他们几句,便笑着离开了。
家里爷爷和红毛焦急的等着,听红毛说,爷爷知道宁远爸爸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二话不说将人轰出家门,还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许匀舟身子还有些虚,哭了一下午的眼睛又红又肿。
宁远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上了药的脸有些消肿的迹象,但眼睛也是又红又肿,看着像是刚和别人打完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