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见你笑的那么肆无忌惮。回想起以前你对我们的笑,看起来太过勉强,你妈妈也是从那时,不去上班,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你遗留在家里的东西,整天不知嘀咕些什么,时间一长,就成了这幅样子。每天都吵着要见你。”
“你没带她去看医生吗?”许匀舟问。
“看了,怎么没看。”许匀舟父亲说着自嘲地笑了一声,“身病好说,心病难医啊,前几天从你们学校另一个清华的同学听说了你的放假时间,我就想着来试试,能不能蹲到你,没想到…”
“有用吗?”许匀舟开口打断了他,“蹲到我之后呢?你们每天这样蹲在我家门口,跟之前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以前是明地里,现在是暗地里罢了。”
“不是,儿子,我们…”
“我就问你们想干什么!”许匀舟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算什么,把自己整成这幅模样,来博取我同情心?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吗?我今天就说开,如果你们想让我回去,继续家庭和谐,那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以前就没有过,以后更不可能有,而且,我不会回去!这里是我家!”
最后一句话,许匀舟咬得尤其重。
“儿子…”许匀舟的父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们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想你了,以后我们不会来了,你不喜欢的我们都不会去做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许匀舟没说话,而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外面,雪依旧在下…
放眼望去,视野所及,皆是白色。
瑞雪兆丰年,十天后又是一年除夕,爷爷早就备好了腊肠,正挂在屋檐下…
“你们走吧。”良久许匀舟开口道,“不要再来找我。”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