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活中总有些人,喜欢把别人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应当。
科创部其他几个副部便是如此,之前这些文档都是张政一人处理,一人干着五人的工作,久而久之,其他人便默认了这些本就该是张政干的事,所以张政一忙,这些事便耽搁了下来。
直到张政回来,手上的工作堆积成山,整个人焦头烂额,忙不过来。
“我不愿找他们。”张政说,“我都能猜到我找他们他们第一句话肯定是你怎么没弄?前几年不都是你弄得吗?我都懒得跟这些人交流。”
“学长这些文档什么时候用?”宁远直截了当问。
“截止今晚十二点,因为过今天,就是明年了,校团委一个星期前就在催,我昨天回来才看到,那几个傻缺。”
于是,除夕夜当许匀舟和顾超在外面忙碌时,宁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专心致志地打着电脑。
爷爷照旧早早入睡,对于这里过年的这些习俗,尽管许匀舟见过宁远操作过一次,但对于具体的时间和细节,许匀舟还是不能很好地把握。
许匀舟似乎有印象,零点那场祭神的酒席,菜的摆放似乎有些讲究。
但具体的摆法许匀舟记不起来,现在他端着一碗素菜,愁眉苦脸地望着宁远的窗口。
要不要去打扰宁远?
许匀舟心里犹豫,从下午回来宁远就没出过房,连晚饭都没吃,害怕现在打扰他会打断他进程,但如果不去问宁远,自己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许匀舟正在苦恼着,无意中一撇,就看到了正在一旁忙碌的顾超。
许匀舟双眼一亮,兴奋喊道,“红毛。过来。”
顾超闻声放下手里正忙得工作,走了过来,“怎么了?大哥。”
“你知道这个菜怎么摆吗?”
顾超摇摇头。
“你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
“大哥,我和你一样,是在这过得第二个年。”
许匀舟:“……”
“算了,你忙去吧。”
打发走顾超,许匀舟又琢磨了一会,最终,他把那碗豆腐放在了正中央。
“来年日子清净些,少些浑浊的事情。豆腐清白,清清白白。”许匀舟摆着,每摆一道菜,嘴里便低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