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龙冲破雨幕,朝着韩非酒吧驶去。
米贝明把电话打出去,对面响过好几声后直接挂断,追来一条消息:大哥,开会。
米贝明管他,发语音道:“出来喝酒,韩非。”
他都能想象到苗柏月偷偷摸摸在桌下打字的怂样,果然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没问题,下班就到!
苗柏月,Beta,这哥们儿是米贝明为期一年的小学同学那一年,米贝明在音乐课上拉裤兜,拿着竖笛边哭边拉,羞愤欲死,第二天就转学,誓死和这帮同学们此生不见。结果缘分难挡,高中和苗柏月再当同窗,大学也在一个系里读书,天天篮球场上见。
故此,苗柏月成为了攥有米贝明人生重大把柄的好兄弟。
韩非里总是很热闹。
米贝明选卡座,点了一扎冰啤,灌下肚里妄想冲冲连日来的颓靡和沮丧,可惜屁用没有。
台上有人在场苦情歌,米贝明努力听着,期间啤酒喝完,又点一扎,他不堪的酒量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了,最后一口伴着“难在我拱手让爱”咽进早已麻痹的喉咙和胃,实在太冰了,舌头也很痛,味觉消失过一阵,后知后觉才尝到酸涩的苦。
米贝明垂头撑在桌上,心想自己应该成功了,梁绪真的没有再来找他。
真的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