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吃完的客人陆续离开了,店里渐渐空荡,也没有新的客人再推门进来,因为在梁绪来之前,打烊的告示牌就挂在了玻璃门上。
唐城要梁绪慢慢吃:“不够还有。”
梁绪说:“够。”
唐城站起身,挨桌收拾起碗筷。布满经年伤疤的双手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曾拿过刀枪,救过人也杀过人,现在包起小馄饨的手法比组枪还熟练,安逸得像场大梦。
都是普通人罢了。
他摘下围裙,重新坐回梁绪对面,问:“伤,怎么弄的。”
梁绪吃饱了,胃里暖和,筋骨逐一复苏。
他靠到椅背上,惯性摸兜想拿烟,空的,遂把手就这么揣在兜里。
“前两天...”说着改口,失笑道,“是前两个星期了,我来找你,看你店里灯亮着,牌子上写‘很快回来’。我是想找你去拳击馆。后来我自己去南苑街了,打了两场。”
唐城了然:“那我逃过一劫。”
梁绪低笑,知道他这是逗自己开心,他可打不过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