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下去,瓷勺贴在唇边,米贝明说:“我受不了。”
眼角又红,这失魂落魄的两个月过的什么鬼日子,随便一回想起来心口就像被烫伤一样地疼,呼吸都像吞刀子。他没有跟林真开玩笑,如果不能和梁绪在一起,真的不如杀了他。
“我也有做得很过分的地方。”梁绪说,“我也受不”
“你是有。”米贝明瞥他,“你自己好好反省,像我一样反省。”
梁绪忍不住轻笑,自省道:“我要收敛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那倒不必,”米贝明咬一口喷香软烂的鸡腿,“你就下口轻点比什么都强,最好是别咬。”
说着表扬道:“今晚表现就很不错。”
今晚只叼住了他的后颈,他都做好见血也豁出去了的准备,结果梁绪只把他咬出了一口不咋疼的牙齿印。
一顿晚饭吃完,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米贝明没有和梁绪睡在一起,而是像许多年前初来乍到一样,睡在了梁绪隔壁的次卧里。
这一晚睡得很好,比在医院里被揉着额头睡得还要好。
但梁绪却一夜无眠,拿着手机看着追踪界面,红色的小圆点就在他几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