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边然失笑,“我总是加班,有时命令组员一起加,有时不强求。但他总是陪着我,说我是自虐的老妖婆,不懂得享受生活。”
大叔倒戈得很快:“那他说得对。你年纪轻轻,该玩就玩,本来小时候就过得苦,现在生活好了,也能养活自己了,没道理不寻快活,是不是?你说你加个班,能多赚几个钱?”
边然“是是是”地附和,垂着眼睛,不让心里的哀伤从眼里跑出来。
“既然喜欢,小伙子听着也不错,那答应了没有啊?”
边然说:“再看看呢。”
大叔一下子哽住,“啧”了一声,像是不赞同,可转眼又道:“看看也行。这个恋爱啊,得找对的人谈,那真是滋润得很,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而且还要做好长胖的准备。”
说着就拍拍肚皮:“你瞧瞧我。”
边然轻笑道:“妈妈都去世这么多年了。”
“那我一想她还幸福呢!”大叔哈哈大笑,“想当年我可是咱们市的马拉松季军,身条别提多好看了。”
吧里热,边然一边听这个老头子忆青春,一边把长风衣脱下来,等大叔开怀够了,才说:“我小时候不苦,你和妈妈把我养得这么好。如果没有被你把我抱到福利院里收留,我可能早就饿死在桥底洞口了。”
大叔不爱听她追溯这些,摆摆手,又把她的衣服和保温桶都收到纸箱上放着。
“要去赌一把?”
“嗯,好久没赌了,祝我赢吧。”
边然握着手机,起身往后厨的方向走,通过一条不算太长的隐蔽窄道来到充满叫嚣的底下拳场。她拿到xià • zhù器,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玩意儿,镶嵌数字按钮0-9,根据上场选手的铭牌号来xià • zhù赢家。
边然上到二楼,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支细长的香烟,一面慢慢抽,一面欣赏擂台里头破血流的对战,把落败下风的那个男人幻想成另一张面孔,以此来获得聊胜于无的快感。
这一场打得胶着,最后趴在地上的选手被服务生抬下场,边然押对,看赢者挥舞着拳头对台嘶吼,那种痛快地宣泄让她非常羡慕,她决定下场还押这个人赢。
一支烟吸尽,烟屁股摁灭在铁栏杆上。
边然转过头,意料之外竟碰见成一个眼熟的人,米贝明,苗柏月的好哥们,来接苗柏月下过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