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鼻涕都冒出来了,哀嚎说自己知错了。”苗儿那边有洒水车的音乐声,估计是刚从张乾一家里出来,“我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其实就看笑话呢,大快我心你呢?解恨么?”
米贝明听苗苗语气转变,不像是在问自己,果然下一秒边然的声音隐隐传来,笑着说“也快我心”。
与大shǎ • bī的孽缘终于斩断于此,米贝明由衷道:“等着喝你们喜酒。我这就把《好日子》提上日程,等到你婚礼现场,给你吹上一曲。”
电话挂断,米贝明往沙发里懒懒地一靠,腰疼死,纵欲的代价就是这么直接明了,他拖长声叫梁绪:“唢呐揣着,别忘了!”
梁绪也刚挂下电话,约好下午家政过来大扫除,他走过来居高临下欣赏小米锁骨上的吻痕,说:“遵命。”
随意吃过一口,准备出发去商场了。
新年在即,大街小巷都挂着装饰灯笼,购物中心里囤年货的人拥挤到爆。
米贝明热出一身汗,把围巾摘了扔到手推车里,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你说还有谁家是这种关系?姑爷是岳父的债主。”
“可以一笔勾销。”梁绪敞着大衣,“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等我算算。”
米贝明当然不乐意,他问:“算什么?”
梁绪对着手机念道:“一年还二十八万,还七十年,还到我一百岁差不多还清。”
米贝明咋舌,想说我把三万月薪全给你,又想说那你活到两百岁行不行,开口却是:“知道了,我努努力,不行就等下辈子再继续还呗。”
梁绪转过脸来看他,眼神很亮:“好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