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那头嘤咛了几句之后就没声了，程少奕一双剑眉皱到了一起，眉宇间尽是忧色：“菱乃，你还在听吗？”
程少奕仔细听着手机那头的动静，听到了奶瓶里的引力球撞击内壁时发出的‘咚咚’声，还有嘬奶的吸.吮声。
原来菱乃在喝奶没空搭理他，喝了几口，补充了水分之后，菱乃把奶嘴拿出来，继续哭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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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奕：“……”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程少奕并没有挂电话，只有这样保持着联系，才能让他们双方都安心。
菱乃听着他的声音就在耳边，逐渐的平复好了情绪。
野子听到他说了冲奶这句话，觉得很新奇，一向和omega像是仇家一样的程少奕，什么时候居然有了个孩子，听那在乎的语气和紧张的神态，这儿子绝对是亲生的。
野子调笑着问：“程爷，你家小孩多大了。”
程少奕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野子知道是自己冒犯了，赶紧赔笑道歉。
程少奕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最里面那个破旧的房间走去，这个厂房已经废弃很久了，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对于有洁癖的程少奕来说，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满是尘土味的房间里，三个彪形大汉被绳索五花大绑，像个畜牲一样跪俯在地上。
程少奕从野子手里接过一把匕首，走过去，抬起那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狠狠地在其中一个光头头上撵，顺便把脚底的脏东西给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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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光头嘴被胶带黏住了，只能像个娘们一样，唔唔唔地叫。
程少奕摆了摆手，示意野子出去，他要独自审问。
野子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程少奕把手机上调成静音，先不跟菱乃说话。
随后他拿开自己的脚，蹲下来，将光头嘴上的胶带给撕了，幽深的冷眸看着光头那张有条蜈蚣疤的脸，皱着眉头问：“你们对那条小人鱼做了什么。”
光头一个冷笑，朝旁边啐了一口：“原来那条小人鱼在你那。”
程少奕把匕首搁在他左耳上，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割下：“快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光头感觉耳朵上传来刺痛，一道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脸颊外侧流了下来，看着滴落下来的红色液体，光头一脸的无所谓：“你要割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