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点左右，人被带到了程少奕面前。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长得普普通通，程少奕当着菱乃的面，将他踩在地板上，拿出那张P过的照片，丢在这人脸上。
程少奕脸色可怖地看着他问：“这照片是你P的吗？”
年轻小伙只是个技术宅，窝在家里，偶尔上网冲浪，没想到因为随手P的一张照片火了后，就直接被几个人抓了来，他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屋里突然出现一股尿骚味。
年轻小伙子直接被吓得裤裆都湿了。
程少奕洁癖这么重的人，脸色瞬间难看，赶紧让人把他给拖出去，再把地板给冲洗几遍。
人被拖到门外之后，程少奕也紧跟了出去。
菱乃窝在沙发的一角，他听到外面有惨叫声，吓得立马抱头发抖。
几分钟后，程少奕发泄完怒火进屋了。
菱乃看到他害怕，就躲到了沙发后面去，把自己藏起来。
程少奕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看到菱乃不仅不让他碰，还躲着他，刚发泄掉的怒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了：“你也想挨打了是吗？”菱乃抱着自己的小脑袋，哭都不敢哭。
“我都说了照片是假的，为什么不听我解释。”程少奕对菱乃已经足够的有耐心了，但他的耐心也快要用完了。
菱乃还是不回应，保持沉默。
哪怕他骂一句也好，但他就是这样闷声不吭的，程少奕才越着急。
菱乃的心已经封闭，不再为任何人打开了，在菱乃眼里，现在的程少奕，和其他人没区别。
菱乃甚至还觉得程少奕比其他人要凶，让他感到害怕。
程少奕叹了口气，语气柔了下来：“菱乃，要水吗？”
他知道菱乃不会回应他，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程少奕去拿了水来给他。
菱乃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缝，小嘴机械地着水。
程少奕在旁边，一直盯着他。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费毅来帮小人鱼检查身体，看到程少脸色很差，他就知道小人鱼的情况肯定不乐观了。
程少奕烦心得很，坐在沙发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菱乃在浴室里，你去看看。”
费毅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程少，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程少奕脸色本来就不好，见他这么问，脸色更好了，语气也冷了几分：“菱乃现在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