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奕头也不回说：“我还有事，需要回去处理。”
“你能有什么事？”程老爷子还不知道程少奕一天天都在家里干什么吗，不就是成天没事干跟那小家伙腻在一起。
程少奕确实没什么要紧事情，他就是疲于应对老爷子。
见程少奕还是执意要走，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即便是生气了，老爷子也没有对程少奕发怒，只是叹了老长一口。
老爷子身旁站着不说话的程枭，倒是很体贴地走过去，将程少奕和菱乃给拦住了，说：“少奕，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和爷爷多聊两句吧，他一直都很记挂你们。”
程少奕有时候真觉得程枭大度得完全不像个思维正常的人。
老爷子都这么差别对待了，可程枭还依旧像个忠实的仆人一样，尽心尽力地在讨老爷子欢心。
程少奕感觉程枭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要是留下来继续跟老爷子谈，只会激发矛盾，还有你就这么想将手里的股份给我吗？”
程枭穿着一身黑西装，一处褶子都没有，被烫得很平整，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看着就是个精英范，说话也很沉稳，心平气和：“只要爷爷要求的，我都答应，不管愿不愿意。”
“你活得不憋屈吗？”程少奕都替程枭感觉到很憋屈。
程枭没回话，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风轻云淡的，让外人根本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破绽。
程枭就是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而且这么多年了都不曾暴露过真面目，所以才让程少奕觉得恐惧。
程少奕完全不想跟程枭有过多的纠纷：“我在这里最后亲口给你说一遍，我不稀罕程家的家业，我也不想跟你争，我只想跟菱乃还有孩子平平淡淡度过这一生。”
程枭很死板木讷地回：“这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都得看爷爷的意思。”
程少奕真觉得程枭的奴性已经根深蒂固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