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到这个时候,简丛都会特别骄傲地告诉别人他就喜欢虞长暮晦气。
越晦气越好。
越晦气越安心、越放心,他们也越不会出现三观上的分歧。
甚至连过生日,简丛许的愿都从来是希望虞长暮新的一岁还能接着晦气。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不需要迎合迂回,可以一直坚持自己相信的东西。
尽管他们也知道这很难,又有几个人能有运气当一辈子长不大的孩子呢。
虞长暮看着眼前狸猫玻璃一样澄澈的竖瞳,几乎立刻想到自己此刻被迫左右逢源,四处拉拢人心的处境。
让最晦气的人,去干最需要讨好人的事,造化弄人。
林格看两人就这样结束话题,稍稍有些不甘心。虞长暮大概是他见过的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比他还不擅长为自己争取的人。
林格现在倒是有幸体会了一把房璐对他的心情,小声嘀咕:“虞哥昨天真的很帅,谁都不准说你的不是。”
简丛慢吞吞吃着煎饼果子揶揄:“小林同志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说起他的事突然这么起劲。”
简丛原本只是随口逗弄的一句,没想到林格脸上、脖子上全红了,支支吾吾:“只是因为虞哥自己肯定不会跟你说,我着急,想告诉你……”
简丛定定在他脸上看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底。
但林格向他投来的目光带着求救,生怕他误会般,当着虞长暮的面也不敢出声,只是红着脸一个劲摇头撇清自己。
简丛张了张嘴,正要出声就听柳斯鉴在厨房跟楼梯间下来的人打招呼:“璐姐、维维姐早上好。”
一桌三人不约而同回头望,稀奇这两个人居然是一起下来的,而且还没打架。
林格飞快小声给简丛递话:“老板和小曾哥都让我看着你,不要跟璐姐起冲突!”
简丛睡了一天,现在已经彻底缓过劲,抛了个眨眼过去:“能起什么冲突,房璐这种人最好搞了,怎么可能起冲突。”
林格闻言正茫然,就见简丛脸上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蹦到那两人跟前,嘴里抹了蜜一样,元气满满:“璐姐、维维姐早上好!要吃煎饼果子吗?这边管理员做得蛮好吃的,我帮你们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