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好好提升自己,也没有真正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跟现在的虞长暮完全没法比。
忽然体会到了被甩在后面的落差感。
简维民也不评价他的现状,只是保持中立问他打算怎么办。
简丛其实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红也没红出什么名堂,家里的事也一概没管过,都是你在弄。”
不知道是不是牧场的晚风比A城凉,简丛就是忽然觉得他好像真的不该在娱乐圈继续胡闹。
简维民只是笑:“反正你就记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家里的事你不爱管就不管,你现在跟启谌不是处得挺好,交给他也蛮不错的。”
简丛应和着哈哈笑了两声挂了电话,没说跟启谌好,但也没说不好。
正在他抱着膝盖蹲在台阶上发愣的时候,只觉背上忽得一沉,一件带着淡淡烟味的外套在他肩膀搭下来。
简丛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虞长暮。
他不知道虞长暮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听见了多少,又或者虞长暮一直在这,只是他没发现、擅自过来闯了别人的“地盘”,但反正在虞长暮面前,他也没什么面子可言。
又娇气,又任性,好胜心、自尊心又强,这些虞长暮都知道。
于是简丛只是蹲在台阶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吹着夜风,虞长暮这次没说下次告诉他,只是沉默了一下:“想你的时候。”
简丛出神眨了下眼像是没听懂。
但很快虞长暮便再次开口:“你没有落在我后面。你从你妈妈去世就一直在做你想做的事,目标明确。我现在变了也不是进步了,只是终于也走出舒适圈,不得不开始做我想做的事了。其实是我在追你。”
各种意义上的追你。
第55章
虞长暮有时会觉得自己是在还债。
他哥优秀、受所有人喜欢,是因为他哥辛苦在前,早早付出了该付出的。
他在这个家里前面二十多年一直在逃避,明知道最后多半躲不过,还是抱着那点侥幸拖到了认识简丛。
甚至在跟简丛谈恋爱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直觉会有简维民向他发难的那一天,只是终究没能抵住诱惑,依旧每年每年和简丛一起在生日的时候许愿,希望能永远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