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虞长暮。但以前工作的时候工作太忙,虞长暮读书,两人差着岁数,等后来他终于病了闲下来,虞长暮又因为接手了他的工作,变成了虞长暮忙。
虞长昼:“其实还挺后悔以前没抽空好好陪陪小暮的,都没怎么跟他出去玩过。”
启谌含笑掌方向盘:“所以你就找我,我就不忙吗?”
虞长昼再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反正你们近期最大的事就是那块地皮的招标会了,已经归我弟了,你还有什么可忙的,至少能闲三个月吧。”
病了不代表不知道业内动向。
启谌只觉得好笑:“他们都说你温文尔雅,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麻烦别的人,怎么到我就一点不知道客气了。”
虞长昼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变化,但他格外理直气壮:“反正都没朋友,一起做个伴怎么了。”
生病这三年让他学会了前面二三十年都没学会的东西:任性。
启谌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对他宽容些,一路把车开到游乐场的停车场,踏进这个和他身份气质极其不相衬的场地:“想好今天要玩什么了吗?”
虞长暮正好从另一头副驾下来,一身轻便的休闲装,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青春靓丽,大步走到启谌身旁:“能牵手吗?”
身边人潮川流不息。
启谌没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而是问:“想怎么牵?”
虞长昼考虑了一下:“想要手指扣着那种。”
启谌没什么废话,掌下主动权便照虞长昼的意思牵了上去。
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并且是两个英俊的男人如此不避讳在游乐场里牵着手,多少会惹来路人的注目礼。
但两位当事人都不在意。虞长昼只是弯着眉眼低头看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掌说:“难道是小简教的好吗,感觉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是为了给我面子,所以一定要你主动?”
启谌笑了一下偏开头:“跟简丛有什么关系,你会跟你弟弟牵手上大街吗?”
虞长昼乐了,立刻对他的“花言巧语”表示肯定:“有被你取悦到。”
然后从那天以后,虞长暮就发现自家分明也不爱出门的哥哥,每天都会来他跟前晃一晃,问问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