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颠来倒去,公关手段万变不离其宗的不二法其实就是转移视线。
这么短短几天,光是简丛和虞长暮两个人就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成功金蝉脱壳好几次。
简丛第二天宿醉酒醒,看见虞长暮发在微博上的照片直骂这人是疯了:“我怎么记得昨天喝多的是我,你也跟着喝多了?”
虞长暮赤着宽阔的肩背,眼也不睁从背后环住他:“再睡一会,晚上带你见我哥。”
简丛一听虞长昼,立刻安静下来,转过身看他:“对哦,好久没见到你哥哥了,他最近咋样了,好点没?”
说起来简丛跟虞长暮这个哥哥说熟也不熟,一直都没个联系方式,但要说不熟,又有点熟,毕竟是他唯一从虞长暮嘴里听见过真心对他好的人,其他亲人、朋友一律没提过。
虞长暮腔调很沉,出口的声音却很轻,像是先灌铅然后再往里打了氢气:“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好久没去医院复查了,我哥也不想去。”
每次拿到的结果都差不多,再去也没什么意义。
简丛因为荷韵怡,是切身体会过至亲离开什么感受的。
荷韵怡当初也跟虞长昼一样,超出了医生估计的时间,但也只是超出了一点,没过多久还是走了。
简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虞长暮,只能抱着他的脑袋拍了拍:“你哥还这么年轻,肯定有机会,国内没得治就去国外再看看。”
虞长暮却说:“其实有办法,但我哥不想治。”
尽管大家都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肯定就得尽全力。
但那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不成功便成仁,不做手术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一进手术室,念想就断了。
虞长昼也不是什么不经事的小孩,谁也没法替他做这方面的决定,只能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思。
简丛一个外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惘然道:“你哥就没什么特别留念的东西吗……”只要心里还有念,总会愿意试一试的。
虞长暮说:“以前可能就是比较担心我,怕我被家里人欺负、追不回你。”
简丛一听又急了:“那你现在脚跟也站稳了,连我爸都不成问题了,你哥岂不是更没挂念了。要不我们还是再闹会,让你哥再着着急?”
虞长暮瞬间被他气笑,更紧地把人圈在怀里说:“我哥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我刚话还没说完,他现在应该有新的东西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