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暮脊背挨上柔软病床的那一刻,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他几乎是强撑着意识对简丛说:“可能也是想着那些麻烦事终于都解决完了……”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他重新在一起了。
最后半句虞长暮还没得及说出口,但简丛听懂了,小嘴嘟嘟囔囔又开始往上翘。
明明是这人什么都不告诉他,受委屈的人是他,怎么到头来可怜的又成了虞长暮,还得反过来让他照顾……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简丛嘴上这样嫌弃,其实把身上的风衣外套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脱,便口嫌体正直爬进了虞长暮的被窝。
不得不说VIP单间,贵有贵的道理。
这一张病床容纳他们两个居然也不会觉得挤,虞长暮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几秒,含糊问:“你不生我气了吗……”
简丛瞪了他一眼,帮他把被子四周掖好:“睡你的觉,话这么多,我是怕你睡觉乱动!动了输液的手怎么办!”
虞长暮闭着眼睛又开始哼笑。
睡觉爱乱动的到底是谁,他们心里都有数。
但其实简丛上了他的床也不是真睡,他还得给虞长暮看着输液进度,输完换药得按铃叫护士。
虞长暮的体温,大概到凌晨三四点才开始慢慢开始往下降,期间,启谌过来看了他们一次。
考虑到私密问题,简丛带虞长暮打针的医院,和虞长昼做手术的私立医院是同一家。
简丛一过来就给启谌发了消息,说虞长暮发了烧,万一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