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清居,平良就会轻易想到死这个字。很肤浅吧。但是不善言辞的自己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语言去形容。他是如此的喜欢清居。
“有和那个人见面吗?”
“原本就不是常常能见到的人,我也不知道对方的联络方式”
毕业典礼的那天,手机掉到水坑里数据全都没了。当售后人员告诉他数据无法修复的时候,平良心里有一种奇妙的平静感。消失的数据里有清居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啊,这样就能结束了吧。
平良知道清居的大学,问高中同学的话应该也能知道清居的联系方式。清居大概还在从事模特的工作,只要上网一查也能知道清居的近况。但是平良没有这么做。他不能这么做。
那么,再会。
仿佛将自己推开一般的告别的话语,仿佛是在同情自己一般的亲吻。
那个时候,平良觉得清居是在告诫他,“别再追上来了”
明明换一个新手机就可以了,平良还是自暴自弃地把号码也换掉了。听到店员热情的介绍着“这个很划算哦”,平良就信了。很划算,很划算,究竟有什么划算的根本无所谓,平良只想让自己心中无处释放的情感能有一个宣泄口,所以就这么选择相信店员的介绍。这个好,这个很划算。绝对不会吃亏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
毕业典礼过去两个月,他交到了朋友,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参加社团的酒会,回家晚了母亲就会抱怨他。和孤独的高中相比,现在的生活是那么轻松明快。
可是,清居的残像却怎么也不肯消失。一想到清居平良就只能想到“死”这样的表达方式,喜欢得要死,痛苦得要死,只能这样不断重复。
看着沉默不语的平良,小山似乎想说些什么。
“锦鲤没想到还真不错呢”
在周末拥挤的居酒屋里,小山边确认着相机里的照片边说道。
“被外国人夸赞之后才发现锦鲤的好真是有点那啥,啊,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