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良绝不会漏掉。
因为他总是从长长的刘海后面,死死的、死死的、看着自己。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就在清居打算给平良发出信号之时,
“清居前辈!”
突然一声格外响亮的叫声打乱了清居的节奏,错过了发信号的时机。
清居和平良擦肩而过。平良不断走远。清居不禁咋舌。
清居并不是非要和平良说话不可。
可是,就因为平良那家伙绝对不会主动靠近。
所以,才总是,不得已由自己来发出讯息。
内心烦闷的清居想起刚才擦肩而过时平良的模样。
平良低着头,手摸了摸嘴角。
如此平常的动作,清居却感受到一丝心焦。
在和平良仅有的几次单独见面中,清居曾经允许平良亲吻自己的手。清居未恋爱过,也未曾和谁交往过,自然也从没有人带着性的意味触碰过清居的身体。如果仅仅落在手背上的亲吻也能算在内的话,平良是第一个触碰自己的男人。
一脸痴迷的用热切的目光仰望着自己,单膝跪地,亲吻着自己的手背,喃喃说着什么‘想成为和尚’这类让人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果然,清居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清居是特别的。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恶心。烦人。无论清居多少次吐露这样的话语,平良总是一副高兴的模样。虽然搞不懂平良到底是什么精神构造,可是清居强烈地感受到平良把自己当成神一般崇拜。
走到拐弯处,清居随意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了平良的身影,清居无意识地用手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平良的唇曾经触碰过这里。
所以呢?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搞不懂自己的清居立刻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