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呛人得不行,钱杏花被熏得直流泪,睁不开眼,她不停地咳嗽,微微眯着眼摸索着往外走去。
这么大的烟黎老太也没法进屋,她听到了钱杏花的动静,站在灶房门口,着急地问:“你到底在干啥呢!”
“娘,我马上就出来了。”钱杏花的声音已经到门口,再有两步她应该就能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钱杏花突然在里面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传出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钱氏,你人呢!咋回事!开口说话!”黎老太的眉头皱得死紧。
姜芷芸也闻到味道从屋里出来,看到灶房的烟,心跳陡然加快,这是……着火了!?
黎老太不清楚屋里的情况不敢进去,姜芷芸更不敢,她们两在灶房门口一左一右地站着,都被烟呛得直咳嗽。
还是才过来的白秀荷不用顾虑太多,她用院子水缸的水打湿了衣摆捂住口鼻,冲进灶房:“二弟妹,你在哪呢?”
“唔!”地上传来一声闷哼。
白秀荷刚走了两步,就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正是钱杏花的手。
刚才钱杏花被灶屋角落的小凳子给绊倒了,直挺挺地脸朝下摔到地上,把她给直接摔懵了,黎老太在门口问,她都发不出声音回答。
白秀荷弯下腰,扶着钱杏花往外冲。
灶屋的烟越来越浓,白秀荷把钱杏花送出来之后,她端着一盆水再度冲进去,对着灶膛一泼,再冲出灶房。
火被扑灭,浓烟慢慢减少,院子里三个惊疑不定的女人才放下了心。
白秀荷脚都软了,瘫倒在院子里不能动,姜芷芸好一些,她将白秀荷用来灭火的盆子装上水:“大嫂、二嫂,你们洗把脸压压惊。”
一看向钱杏花,姜芷芸端着的水盆咣当掉地上,她往后退了两步。
“老三家的,你要是端不动水盆子就让我老婆子来。”黎老太以为姜芷芸是力气小端不动,走过去一看到钱杏花,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钱杏花一张脸上又是灰又是血,乍一看就像是传说中索命的厉鬼一样,怪吓人的。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钱杏花看着婆母和弟妹那震惊的神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