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服再度转移了白姚氏的注意力,她止住了眼泪,凑近了些查看。
接着她就看到了“沾”灰最严重的是白志文衣领处挂着的荷包,荷包她刚才亲手给白志文挂在脖子上,当时挂的时候她可是一点灰尘都没有看到。
白志文也是在这时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挂了一个陌生的荷包,看荷包的样式不像出自他娘或者子怡的手,顺嘴一问:“娘,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个荷包?”
白姚氏随口解释了一句荷包的来历:“是瑾哥儿今天早上过来送粥好烙饼的时候一并送过来给你的,说里面装着他以前到灵韵寺里求的护身符,希望你的病早一些好起来。”
听到说荷包是黎明瑾给的,又看着上面不够细密的针脚,白志文猜测荷包是黎明瑾自己做的,他顿时不再嫌弃荷包上的灰,直接将其取下来拿在手上把玩。
爱屋及乌,荷包上的“福”字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花纹,可是白志文就是在荷包上看出来了“可爱”和“娇憨”的感觉。
突然地,白志文觉得自己生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病挺好的,不管别的,至少让他得了一个瑾哥儿亲手做的荷包。
爱不释手地捏了荷包几下,白志文觉得有些有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荷包中心是软软的,不像装有东西的样子,他奇怪地问:“娘,你说荷包里有瑾哥儿装的护身符?”
白姚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对啊,还是人瑾哥儿几年前在灵韵寺求来的呢,你好好放着,别弄丢了。”
把荷包挂在儿子脖子上的时候白姚氏摸到了荷包里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应该就是瑾哥儿说的护身符。
听了娘的话,白志文又捏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荷包里没有东西,他打开荷包一看,发现里面居然真的是空的。
瑾哥儿没有骗人的必要,他娘也没有撒谎的理由,那荷包里的护身符是怎么回事?
白姚氏探过头,她也看到空空的荷包,惊讶地睁大了眼:“哎?里面的护身符呢?”
注意到荷包内侧也有一些灰黑色的东西,白姚氏让白志文把荷包里的东西抖出来,让她看看究竟是什么。
白志文点头,将荷包拿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方抖了抖,从荷包里倒出来了一点灰黑色渣。
这时候,白姚氏让白志文不要动,她小心翼翼地从白志文的里衣上捻了一点灰下来,也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
灰和渣放在一起一对比,相似度非常高,不同的是衣服上的灰更细腻一些,荷包里的渣要稍微粗糙一点,但是如果把渣碾一碾,它也变成了灰。
如果说荷包的料子不好,里面装的是一些灰渣,那白志文身上的灰很有可能是从个包里漏出来的,但是,荷包的料子还不错,不像是会漏灰的样子。
可是不管是灰还是渣,分明就是一样东西,它们很有可能都是荷包里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白秀荷能够确定荷包里之前装的是护身符,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了灰和渣?
盯着小柜子上的灰和渣看,一个让白姚氏觉得荒诞,但是又很有可能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护身符起作用了。
护身符、护身符,最大的作用就是护身,消除病痛可以算作是护身的一种。
仔细想想,早上她不小心打了个盹的时候志文身上的温度比昨天还烫一点,瑾哥儿过来之前她刚给志文喂了药,志文身上的温度没有降下来多少,后来,她给志文擦脸擦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志文身上的温度有多大变化。
转过头,黎秋生他们一过来,志文的发热一下就没了,人也很快清醒了过来,甚至手臂上那道可怖的伤口也好了很多,就像是长了五六天一样。
这期间志文的变化除了她给他喂的药,就是多了一道瑾哥儿送来的护身符。
“志文,你看这些灰和渣像不像是符灰?”白姚氏盯着小柜子上的灰和渣,恨不得在它们身上看出点什么花来。
这一次白志文没有理解他娘在想什么:“什么?”
白姚氏自己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一回事,她压低了声音对白志文说:“志文,你的病能够好这么快,多亏了瑾哥儿送来的护身符。”
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白姚氏看着还被白志文捏在手上的荷包,之前因为黎明瑾即将成为她儿夫郎的那点不满瞬间消失
要不是瑾哥儿及时送来了护身符,志文病一场不知道要遭多少罪,瑾哥儿就是她家志文的福星!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