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留学多年,但母语给我的亲切感是无法替代的。
他这是,和我撒娇吗?
我愣了,但见他一副信赖我的模样,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也就不好再推开他,但嘴上仍然是没好气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一天天的,过的这算是什么日子。”
“是啊,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有个体己的人也留不住。”他自嘲地轻笑,声音在耳边像是无意间的抚弄,“我真没用。”
“那怎么办呢。”我站得笔挺当作他的支架,“这就是生活。”
他到了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已经身不由己。
就像那些明星去农村参加慢综艺,一个两个的都说如果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其实观众都知道,如果没有丰厚的通告费,他们这辈子都不会下地干活的。
如果他们真的愿意,以他们的身价,完全可以抛下一切去种地,但,谁会这么做呢?
谁会嫌钱赚得多呢?
反正周飞羽肯定不会。
大概是没等到他心仪的答案,他不太开心地收紧了手臂:“你啊……想听你说句好听的就那么难。”
他越想听什么,我就越不说什么:“周总,我以为你没有被当做傻子骗的爱好。”
“你以为我这样是为了谁。”他不太满意地松开我,看着我的时候目光炯炯,“发财的时候别忘了我。”
这话就有意思了。
“我竟然不知道周总是给我打工的,敢情这公司是员工共有制。”我笑他胡说,“我可真是祖坟冒青烟。”
周飞羽气笑了,敲我头顶:“要你装一会儿傻怎么这么难。”
“因为我不够聪明,”我捂着脑袋躲,“所以我学不会大智若愚。”
我俩相视而笑,直到罗安把我们两个分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因为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而苦恼,“我只是消失了一会儿,你们就笑成这样。”
他无疑是极敏锐的,即使语言不通,我仍有他看穿一切的错觉。
我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好奇问Danny,公司什么时候能上市。”
“崔,你居然关心这个?”罗安惊奇道。
我心想,全公司上下大概只有每天中午负责送饭的小哥不关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