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身为一个成年人,偶尔的睡眠短缺本不是个大问题,但奈何我现在越来越惜命,哪天睡不够五个小时,我就开始会担心我的病情是否开始反复,我是否要从此开始依赖药物,并且会随着耐药性的增加而药物成瘾,最终命不久矣。
所以那个神秘的男人找我谈判的时候,完全谈错了方向。
他以为我会害怕背负一身罪名死在牢里,让父母失望路人唾弃。
……当然我不是说我完全不怕。
但比起慢慢看着自己的身体衰败,行为失去控制,理智被无端侵蚀,我必须要说,也许给我一个痛快我的心理上会更舒服一些。
此外,在整夜的思考中,我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好像没有那么恨周飞羽。
因为如果我恨他,我会义无反顾地同意那人的要求,积极主动地检举揭发他的行为,并且甚至可以不求回报。
毕竟那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在上床这件事上,“Nomeansno”,“Yesmeansyes”,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如果说我和他一开始是情投意合,甚至是我主动自愿,那我同样完全可以认为后来的那些次,我是被迫为之。
我没有点头,并非自愿,虽然没有行动上的反抗,但他的行为仍然违背了我的意愿。
如果我恨他入骨,只要看到他倒霉,我应该就会感到开心。
但我没有。
我仍然有所顾虑,在他对我那样坏之后。
我不知道这是出于习惯还是心理暗示或是别的什么,我不敢细想,但我仍然需要为这个问题纠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