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的脑袋被秋衣领口卡住了,怎么也脱不下来。
我刚哼唧了两下,一股大力就把我的脑袋从领口里分离了出来。
“谢谢。”
周飞羽有点嫌弃地看着我那件秋衣:“这都起球了,该换了吧。”
“,现在快销的东西质量不行,洗两次就这样了。”我冲他笑笑,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抢救走我那件去年刚买的保暖衣。
我怕他一个不顺眼把我的“战甲”扔了。
N城那么冷,我最多的时候要套两件保暖衣才敢出门。
“来吧。水温正好。”
一个没留神,周飞羽已经浑身赤裸踏进了浴池。
他不知道用的什么浴球,水面泡沫丰盈,似乎还有波浪翻滚,空气里还有浴缸侧壁上摆放的点燃的香薰淡淡的香味。
我一向知道他讲究,但每次他都能突破我的想象。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浴缸,但没成想这浴缸水面下居然真的有不弱的水流冲洗。我一个没留神,被水柱冲得脚下一滑,活活给周飞羽先磕了个头。
膝盖磕得生疼。
“这还没过年呢,你小心一点。”他匆忙伸手扶住我的手臂,脸上焦急,嘴上却没个好话,“磕哪了?疼不疼?”
我头撞在他肩膀上,眼冒金星。
“你这骨头怎么比浴缸都硬。”我忍不住出声抱怨。
一个小插曲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
“你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他开始数落我,“莽莽撞撞的真怕你哪天把自己玩出事。”
我毫不犹豫地鄙视他:“不就是脚底下滑了一下么,我又不是章鱼脚上又没吸盘。”
“又不只是这一次。”他回我。
我不服:“还有哪次?”
周飞羽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上次你在家走路踢到楼梯流了好多血,走在路上玩手机撞电线杆,消息发错群邮件发错人,还要我继续说吗?”